只金丝雀留着逗乐。

可齐玄素追上了张月鹿的步伐,虽然总是被压一头,但两人的身份大致还是持平的,于是交集越来越多,在不断的交集中,感情也会越来越深。

这就是个很现实的问题。通过嫁人改变命运,不是不可以,不过这就像通过考上状元改变命运一样,很难。

所以好些人年轻人最近也想开了,不成亲了,也不传香火了,穷不过三代,还不如及时行乐,就这么着吧。

邢年就是这样的年轻人,拿着身旁的老伙计打趣道:“老刘,你这么大的年纪了,也没个婆娘,自然没有子女,那你老了以后该怎么办啊?等你干不动了,甚至下不来床,难道就只能等死吗?只怕是哪天臭了,都没人知道。”

老刘道:“你还不是一样?”

邢年嘿然一声:“自古以来,娶不到老婆的原因只有一个,那就是穷,说别的都是假的,你也许要说我长得不好看,可女人也不是个个赛天仙,同样有长得不好看的,那些长得丑的为什么看不上我?还不是因为我穷。”

老刘笑道:“既然知道自己穷,那就趁着年轻赶紧努力。”

邢年举起马鞭指了指老刘:“又说屁话了,升官是我努力就能成的吗?还不得有太平钱开道?我要有二百个太平钱,说媒的早就踏破我家的门槛了。”

老刘只是笑了笑,没有反驳。

其实战功也可以,只是他们并非边军,帝京承平日久,几十年不动刀兵,又哪来的战功呢。

再者说了,战功是要拼命的,一个不小心,自己就成了别人的战功。

邢年继续说道:“人活一百年是个死,人活五十年也是个死,再过几年,要是还没有起色,我就找关系调到水师去,说不定能博出个富贵来,封妻荫子。”

老刘的左眼仿佛蒙了一层翳,灰白无神,也不转动,仔细看去就会发现,这其实是一只假眼,他用完好的右眼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轻人:“你平日里口口声声说不娶亲了,可心底里还是想要女人的,我是真无所谓了,你小子充其量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。”

邢年有点尴尬:“你什么年纪了,有心无力,上马提不动枪。我什么年纪,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,这能比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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